历史的回音的散文
我知道,冰雪从悄悄融化成水,到换颜成海,只需一个春天;
我知道,树叶从默默吐芽泛绿,到叶落归根,只需一度春秋。
然而,我竟现在才知道,欧洲从仰视中国到登上顶峰,用了五千年,从希腊罗马到光荣革命。文明之钟早在亘古以前就被希腊人敲响,奈何历经几千年的缠绵悱恻,欧洲还能发出最强回音。
《极简欧洲史》文字虽然简约,但简单之中却阐述了复杂的欧洲历史。欧洲可以称霸,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,他有良好的历史基因----怪异的文化组合体。这个组合体有三个构成元素:古希腊罗马文化、基督教----犹太教(犹太民族之宗教)的一个奇特分支、对罗马帝国进行侵略的日耳曼蛮族的战士文化。
三个元素相互独立,欧洲文明起源。
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,欧洲现代文明的源头,可以上溯到古希腊。古希腊,这个以城邦兴起的国度,靠着民主政治,在人类历史画卷中添上了浓重的一笔,这一笔也深深烙在了现代民主之中,美国国会、英国议会、中国人民代表大会似乎都有古希腊的影子。虽然在古希腊的时代里,国家与社会重合,根本不存在政治国家与公民社会的区别,但民主政治已然深入人心,为以后争取民权奠定了基础。有时候,我们不禁感叹古希腊人民的伟大,他们在哲学、数学等方面都很有建树。古希腊人民为何这么聪明,我们无法得知。然而,他们根据灵感、大胆猜测,这种听随灵感的科学精神,却值得我们深思。我们研究科学,往往是先有假设再用实验去验证,我们把实验当作习题来做,他们却认为实验是引导人类认知本质的一个途径。他们坚信这是一个简单的、符合逻辑的、能以数学表达的世界。
在希腊化时期,西方社会就开始了城邦向帝国时代转变的进程。罗马人在文明的传承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。一方面,继承了古希腊优良的文化传统,补充发展了罗马法。另一方面,罗马又是日耳曼蛮族文化的引路人。入侵罗马帝国的日耳曼蛮族,粗野不文,他们夺权的方式完全体现了暴力学说的国家理论。他们简直就是为打仗而活,他们认为打仗是件好玩的事。这种战士文化,体现了个人尊严和不服输的勇气。然而这种文化,又势必盲目自大,不利于个人的长远发展。后来,这种文化发展成现在的绅士文化,为大众所普遍接受,可见,文化的创新和发展,是日耳曼蛮族文化历久弥新的重要因素。
随着罗马帝国的覆灭,西方社会开始进入中世纪时代。希腊人和罗马人普遍崇尚多神,而犹太人却坚信神权说的国家理论,他们认为宇宙间只有一个真神,他们认为这是个邪恶的世界、唯有耶稣能拯救它。正因为如此,在中世纪,市民社会被神权国家所吞并。基督教徒还认为道德与宗教是密不可分的。基督教所倡导的信仰与道德,不正是我们现在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吗?我们总说:社会冷漠,道德滑坡。然而,这一切,我们又都可以归咎于中国人没有信仰。
三个元素从分散走向结合,欧洲沉睡了一千年。
公元313年,君坦丁大帝成为一位基督徒,公开表态支持教会。五十年后,另一位信奉基督教的君主更禁止异教,独尊基督教为国教。如此这般,在耶稣于罗马帝国一个纷争不断的偏远省份传教四百年后,罗马帝国变成了基督教的天下,教会变成了罗马人的教会。
罗马帝国覆灭后,日耳曼蛮族很快就被主教说服。主教告诉他们:只要接受基督教的上帝,就更能克敌制胜。这群特别的征服者接受了被征服者的宗教,日耳曼蛮族也支持了基督教。
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宗教的魅力。宗教既能征服聪明的罗马人,也能征服粗鲁的'日耳曼人。可见,宗教具有无形的感染力和感召力。
然而,基督徒却没有自订的教育体制。因此,在基督教会下令将信仰制度化时,非常依赖熟悉希腊罗马传统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协助。这些人利用希腊的哲学和逻辑学替基督教教义解释、辩护。就这样,基督教会将希腊和罗马的智识成就保存了下来。
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基督教徒的聪明。取他人之长,弥补自我之短。
我们且将这个组合在中世纪的运作做一个归纳。蛮族现在成了信奉基督的骑士,希腊和罗马的学术被拿来支持基督教。而教会就居于这个怪异的结盟体之间运筹帷幄,努力维系这个体制于不坠。学术是基督教的,骑士也是基督徒,这个世界成了基督教王国,是耶稣基督的天下。在此,欧洲的民主政治已然渐行渐远,古典文明也成了天方夜谭。在教会的麻痹下,整个欧洲世界彻底沉睡了。
三个元素从结合走向分崩离析,欧洲迈向文明。
时至1400年,这个混合体开始分崩离析,它的分裂首先始于文艺复兴。沉睡的欧洲终于渐渐苏醒,古文化再次被被人们发现。披着传统文化外衣的文艺复兴,强调个性解放,认为古典的东西是无与伦比的。随着文艺复兴的来到,欧洲社会开启了它漫长的世俗化过程。在世俗的世界里,宗教可以存在,但属于个人的事物。宗教不能左右社会,不能强制每个人遵守规定和仪式,也不能主宰思想。文艺复兴促进了思想解放,而思想解放给社会带来的种种促进,历史早就给了我们回复。我国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,使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社会大转型。明清两朝,钳制人民的思想,使我国逐渐落后于世界潮流。因此,宗教的思想钳制一旦被打破,欧洲的思想就变得更大胆开阔,更天马行空。一切的一切,为后来的欧洲称霸奠定了思想基础。由此我们可以得知:当我们自身不够强大的时候,我们可以换个角度达到目的,一如文艺复兴披着传统文化的外衣来削减宗教势力。作为当代青少年,我们要与时俱进,解放思想,开拓创新,一如文艺复兴唤醒人们沉睡的民主意识。
如果说文艺复兴是中世纪世界遭遇的第一个冲击,那么16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就是第二个,这回是对基督教会的直接攻击。宗教改革的目的,是要基督教会回复到尚未罗马化的样貌。宗教改革------主张信仰得救、因信称义,而不需要通过教会,沉重打击了教会的势力。主张王权大于教权,获得封建君主的支持,促进了民族国家的产生和发展。由此我们可以得知:当我们自身能力足够强的时候,就要集中火力解决主要矛盾,一如宗教改革直接攻击教会。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,一如宗教改革联合了封建君主。
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都是向过去看齐的运动,两者皆是意图将欧洲这个混合体的某个部分独立分离出来。天主教会所保存的希腊和罗马学术,被文艺复兴拿来规避它对思想的钳制;而《圣经》,则被新教改革者拿来颠覆它的神学和单一性。历史的长期积淀,在这一刻,终于有了回音。然而,欧洲并没有一味的回顾历史。
17世纪的科学革命,使欧洲文化开始从回顾演变成前瞻。牛顿的万有引力,告诉我们世界不再是上帝在主宰。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,告诉我们人类不是上帝创造的。科学革命,使教会的理论,不攻自破。然而,科学革命,却也在不经意间,告诉我们:古希腊人错了。由此我们可以知道:我们要敢于挑战权威,质疑权威。不要对权威极力尊崇,不要盲目相信权威的正确性。
科学革命之后,科学的种种发现并没有贬低人的重要性。相反,人们相信,通过理性,人类可以思索出整个自然体系的运作。人们对理性的渴望,驱动了启蒙运动的开展 。启蒙运动追求理性、科学、进步。因此,启蒙运动不仅反对教会,而且还反对绝对专制的一国之君。资产阶级力量强大了,资产阶级就抛弃了盟友-----封建君主。看似很无情,无情之间就告诉我们: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,利益一致则是盟友,利益对抗则是敌人。
然而,启蒙运动第一次实践就受挫-----法国大革命在扫除国王和教会后,带来的却是流血、暴政和独裁。然而,这一切却并没有阻碍欧洲进步的步伐。与启蒙运动并存的浪漫主义运动,与启蒙运动形成截然对比。浪漫主义运动崇尚感受、情绪和情感。他们强调传统文化,自由解放和民族运动。历史就是这么神奇,当一个力量不行时,终归有另一股力量的升起。历史就是这样,一步步推进。
人权开始得到一定保障,民主意识重新深入到欧洲。我们总认为欧洲的民主,根源于古希腊。然而,事实上,古希腊的民主,共治色彩浓厚,带有一丝高压意味,个人人权观念几近为零。可见,我们如今对人权的关注根源于别处。其实,根源于古罗马,古罗马的共和体制才全心全意以公众利益为念。西罗马帝国,因国王的紧紧钳制而灭亡。此后的日耳曼王国,国王与臣子之间,互亲脸颊盟誓,建立契约关系;然而,日耳曼王国又承认基督教,结果教会束缚了人权,长达一千年。英国很早就有议会,苏格兰人民起义和新议会的召开,使国王与议会的矛盾激化,议会要求获得更多的权力;然而真正使冲突白热化的却是宗教因素,几经波折,议会拥护新教国王,签订《权利法案》,保障了一定的人权。法国的民主就像一场戏,法国的宪法起因竟然是一扇门没有打开;历史的偶然却是人类民主史上的一大进步,《人类与人民权利宣言》奠定了现代民主,引发了法国大革命,人民的权利开始得到体现。
权力得到合理的制约和监督。首先,国王从教会手中夺得权力。然后,议会从国王手中夺得权力。议会由人民组成,人民有了表达意愿的机会。英国、法国和美国三国议会的权力虽然不尽一样,权力制约方式也不尽相同,但不变的是权力都得到了合理的规划,为国家发展、社会进步、迈向文明奠定了基础。
语言多样化,文化得到释放。语言最开始只有拉丁语和希腊语,语言简单,文化简单。随着战争入侵,语言开始多样化,文化开始变得复杂。同时,语言之间开始彼此借鉴,语法开始简单化,有利于文化全民化,从而有利于文化普及,从而提高文化素质,使欧洲迈向文明。
平民百姓生活城市化。罗马帝国境内,有将近九成的人住乡下,他们谈论着天气,担心着收成。一旦缺粮,他们就抢粮、抢食、抢囤积,以至于他们一度以肥为美。随着国家征税愈来愈沉重,农民开始起义发起农民革命,促进了生产的大发展。然而,工业革命衔接农业革命,它带领着过去只够活命、饱受艰辛的平民百姓,迈向城市,逃离农村。
听,历史的回音,依旧在单曲循环,
聆听着历史的回音,欧洲等了一千年,迈入文明。
伴随着历史的回音,欧洲再过一千年,会是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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